桃酥

“去亲吻吧,亲吻不会骗人的,它会告诉你是不是爱。”

【飞龙在天】普通故事

一个自嗨产物,本来没打算发的,刚好今天姐姐生日,很仓促的补全了决定当个贺文

时间紧迫,质量上多包涵

背景是二零零几年,普通人×普通人的故事,带娃二婚

最重要的,姐姐生日快乐哇!

  

  

  

 

深夜了,迎面吹来的风里总算有了一丝凉下来的意思。tz吸了口气,才觉得嘴里火辣辣的,像刀片刮过一样疼。

  

tz一个星期前刚来的荣港,人生地不熟,暂且投靠在老乡兼闺中密友褚静家。褚静和老公租住在一间平房,位置偏远,到城中心要坐上一个小时的公交车。进入那一片平房区,首先要经过一间卫生条件着实堪忧的公厕,公厕后面是一条幽深曲折的小巷,绕进去,拐三拐,才能看到人家。

  

tz深一脚浅一脚走在那条弯弯绕绕的小路上,低下头,看到自己的影子在地面上被缓缓拉长。她整个人仍是紧绷的,双肩耸起,头上冒着团火,仿佛刚下战场的女斗士。

  

浑身的血仍是滚热的,被风一吹面门才冷下来,知道后怕,觉得后背隐隐发凉。可十个手指尖仍然是烫的,涨的,微微发抖,灌满了愤怒的热量。

  

褚静听见动静迎出来,把门廊下的灯绳一拉,瞧见tz的模样,人傻了。tz这些天总穿着的那条火红底白波点的连衣裙被扯破了,下摆还沾着明显是鞋底子踹上去的黑泥;一边脸颊印着鲜明的巴掌印,五根手指清晰可辨,看得人心惊。她打着光脚,一双白而薄的脚掌赤裸裸踩在水泥地面上,手里拎着后跟折断的红漆皮高跟鞋。

  

褚静看得吓死,一连声问,“你怎么了这是?出啥事了?”

  

tz没事人似的,反而仰起脸问她,“小玉呢?”

  

“你……”

  

褚静仍像看鬼一样瞪着眼看她,嘴里机械地答,“小玉睡了,屋里呢。”

  

tz听了甩下包和高跟鞋就要进屋,临推门前又停住了,一扭身拐进洗手间收拾自己。

  

褚静跟进去,看着她把脖子上戴的项链撸下来。那项链看着唬人,金灿灿的,还带钻石吊坠,实际成色她心里清楚,她跟tz逛夜市一块买的。她猛然瞧见tz脖子里擦破了一圈皮,露出鲜红的嫩肉,明摆着是项链勒的,倒抽口气,忙在柜子里翻找酒精。

  

tz一边对着镜子细细地瞧自己的脸,一边问,“你家赵刚呢?”

  

褚静答,“他夜班。”

  

“得亏没叫他瞅着。”

  

tz一扭脸,语气里甚至带点得意地,“跟你说,我今天把那男的给揍了。”

  

tz来荣港的目的很明确,想开家美容院。这一行她没干过,她身边也没人干过,两眼一抹黑的,可她劲头十足,天天跑来跑去寻摸地盘,偷师同行。美容院的事连个影子还没摸着,tz先发现,自己被一个男人给跟了。起先是一天进进出出总能碰见三四回,到后来,她每趟来回坐的公交上总有那人,拿贼溜溜的眼睛瞟她,还觍个脸冲她笑。直到有一回,那人趁着车上人多凑到她身边来,摸了她大腿。tz也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二话不说,拿尖细的高跟鞋狠狠跺了一脚。

  

一提起这回事,褚静脸色发白:“他又欺负你了?”

  

“不是我,他敢。”tz一边说一边拿酒精消毒脸上一处细小的创口,算破相了,被那玩意儿手上戴着的硕大方形的戒指给刮的。

  

“还是在车上,我看见他磨蹭一个女孩,人家还穿校服呢。”一说起来,tz仍然愤愤,“畜生。”

  

具体过程她不肯多提,只说,“这回痛快了。”

  

褚静听着,想想都觉得后怕:“他没跟着你吧?你回来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忘了。”

  

tz吐吐舌头。这一路上她浑身的血都要烧起来,哪顾得上这些。

  

褚静板起面孔教育她:“不是我说你,你当妈的人了,光替别人家小姑娘出头了,你家小玉呢?”

  

她叹口气,“小玉这孩子听话得有点过了,你这一天天的往外跑,人家小玉从来都不找你。”

  

提起孩子的事tz自然理亏,不觉矮了三分:“把她扔你这,给你添麻烦了。”

  

tz只有在最亲近的人跟前才会流露出那么一点儿撒娇的意思,这会儿脸上的妆卸了,人就显得很嫩,大眼睛眨巴眨巴,一边脸颊红肿着,那抹红一直红上眼眶周边,极难得地有了点我见犹怜的味道。

  

褚静只得投降:“话不是这么说……”

  

她又叹口气,胳膊肘捅捅tz,趴她耳边用更低的声音问,“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准备什么时候见?”

  

tz动作一滞,指指自己的脸。

  

“我这模样的,不得把人家吓跑了?”

  

这到确实是个无法反驳的理由,褚静瞬间泄了气。

“我不是要催你啊,你来荣港之前我就跟你说了这事,现在你人都到这一礼拜了,见面的事推了不下三回,起先人家还问一句,现在我一说你去不了,人家连问都不问,就说个好。这说明什么啊tz,说明人家默认你是成心不想见他啊。”

  

她转头看看开始卖力搓洗自己那条惨不忍睹的红裙子,明摆着左耳朵进右耳朵冒的tz,无力地挣扎一句,“不是我自卖自夸啊,他人真挺好的……”

  

“嗯嗯嗯,人好人好,一米八,带个男孩,孩子五岁,长相嘛就普通人,我记着呢记着呢啊。”

  

tz从搓衣板上抬起头,一连声敷衍道。

  

关于这事,一来她确实忙,二来她的确有成心不想见的意思,首先“普通人”三个字就拦住了她。她tz肤浅,首要条件是长得帅的,其次再来谈其次。她十几岁开始谈恋爱,处过的小男朋友,用她姨的话说,个个儿“跟广告模特似的”。

  

褚静搬出杀手锏,说,“他是赵刚的朋友,算我求你了,你给个面子去吃顿饭行不行?”

  

tz知道褚静天天来她这吹风也是带着任务来的,总不好为难这位她在荣港唯一的朋友,于是继续撒娇卖乖,软绵绵往人家身上趴。

  

“好好好行行行,我这就见,我脸好了就见,我听话啊。”

  

  

总算把褚静那边打发过去,又说了会无关紧要的,褚静回屋睡觉,tz也进了客房。

  

她面儿上风轻云淡的,其实伤成这样怎么不疼。那毕竟是个大男人,巴掌劈头盖脸落下来,手跟铁板一样硬,她每说一句话嘴角都在微微发抖。

  

明天怕是会肿起来。她绞了条凉的毛巾按着半边脸,蹑手蹑脚走到床边,看着床上女孩熟睡的脸。

  

谭茉钰小朋友今年九岁,在老家跟着姥姥姥爷过了快五年。

  

这事上tz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小玉吃饭穿衣上学,处处都要用钱,处处都只能靠她一个。

  

这些天她带着小玉逛商场买了两件衣服,给打扮得像个城里小姑娘了,只是那张小脸还是日晒过度的小麦色,带有乡村生活的痕迹。小玉模样不大像她,除了肉嘟嘟的嘴唇有点儿她的意思以外,整张脸上都满是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那个混蛋。

  

她跟混蛋是在火车上认识的。天寒地冻的时候,一趟慢悠悠的绿皮火车,整个车厢没几个人,十来个小时的车程,足以把两个年纪轻轻荷尔蒙格外旺盛的青年男女变成一对准恋人。

  

那人是个少数民族,是她处过的“广告模特儿”似的对象里最好看的,也是最混账的。托他的福,小玉也出落得异常精致,细长手脚,长脖子小脸蛋,杏仁眼小鼻子小嘴,安安静静坐在那像百货大楼里卖的玩具娃娃。

  

tz从另一侧摸上床,能感觉到女儿瘦瘦的背脊微微绷紧,不露痕迹地悄悄离她远一点。

  

毕竟是小孩子,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

  

小玉跟她不亲,这一点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就在她上次回家要把小玉带来荣港时,时隔一年见到她,小玉叫她,还是叫的“姐姐”。

  

这也怪不得孩子。她生小玉那年才二十,小玉懂事后她们母女一年才匆匆打一个照面,她这个妈在小姑娘心里的排序,或许还比不上那个吃完晚饭总来她们家串门的邻居姐姐。

  

这会儿一躺下,tz才觉出浑身的骨头都隐隐作痛。凉凉的月光从高处的小窗里打到脸上来,不知怎么的,她又记起褚静教训她的话:“你就算不为自己,也得多想想小玉,别老觉得自己还是单身的时候,一甩手就满世界疯去了。”

  

阖上眼睛前,tz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她决定假使没什么大碍,转天就去会会那位“人很好”的“普通人”。

 

  

没想到转天,tz脸颊肿起老高,见面的计划只得再次搁置。

  

她这人闲不住,本想着借挂彩的机会歇上两天,可她一躺着就心慌,又念挂起准备大展拳脚的美容业来。她翻出个棉纱口罩戴上,遮住泛着青紫、肿得些微透明的脸颊,雄赳赳出门决定从学徒开始体验,径直投奔一家前些天瞅着还可以的美容院,厚着脸皮给人当按摩小妹。

 

tz真正见到褚静嘴里那位“郭先生”,又是三四天后。

  

她手里的活不轻,是个体力劳动。店里四五个青葱一样水灵灵的小姑娘,年纪最大的才十九,老板娘也不过比她大两岁,这多少让她觉得她这重新出发出发得有些迟了。但她向来是个不认输的性子,短暂黯淡后,她很快精神百倍地投入到了睁开眼就到美容院打扫卫生,一整天给人做脸按摩端茶倒水,晚上时不时主动要求加个班,一边还要顾着小玉的日程里。

  

几天过下来,她早把什么郭先生还是刘先生忘到九霄云外,直到一通陌生电话打到了她手机上。

  

那天她带了小玉过来,小姑娘一直在一楼员工休息间看书,安静得跟不存在一样,却忽然噔噔跑上来,举着她的手机:“妈妈,有人找你。”

  

tz压根没存那个号码,第一遍还给人按掉了。过了十来分钟,对方锲而不舍地又打过来。tz手上刚糊满准备给客人用的草药面膜,不禁不耐地“啧”一声。

  

“喂哪位啊?”

  

她风风火火惯了,嗓门也大,况且在着急回去加班的时候。

  

“……”

那端明显微微一滞。

  

tz一激灵,猛地记起昨天晚上在褚静的催促下跟那位好好先生互发过短信,约了见面的事。她连忙换上自认为和善的社交语气,说,“是郭先生啊,真不好意思我给忙忘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心虚——褚静念叨了一百遍叫她温柔些,要是让褚静知道她跟这位这个开头,一定会抓狂。

  

电话那端的男声相当悦耳,除去一点点可以忽略不计的口音外,吐字清晰,嗓音圆熟,仿佛电台播音员。tz听得有些飘飘然,心想,脸好看固然很重要,声音好听也不错。

  

况且人家说话内容也很体贴,听说她还在加班,起先表示要不要来接她,他骑了自行车;被她婉拒后,又说自己可以在美容院附近的餐馆等她,叫她不要急。

  

脾气不坏。

  

这是她的第一印象。

  

电话挂断前,她看一眼蹲在楼梯口小小一团的小玉,把心一横,叫住正准备收线的对方:“郭先生,我还有个事儿。我今天上班带了孩子过来…你不介意吧?”

  

话一出口又有一丝后悔,她咬了咬嘴唇。

  

昨晚褚静话里话外暗示她,叫她第一次见面时制造个两个人独处的空间,先别把孩子带去。理是这么个理,她也明白褚静是替她考虑;像今天这个情况,她也大可以把小玉一个人扔在美容院,这孩子老成,也习惯了独处,保证不会出一点乱子。可是——

  

她带点任性地想,像她跟这位这样,一边带一个孩子,被搓拢到一块,早晚都是要面对的。如果接受不了她带着小玉,那压根就没有继续了解的必要。

  

或许对方声音温文有礼,又表现得这般体贴的缘故,她的想法不自觉地不客气起来,对这位素未谋面的郭先生在心里添上许多高标准严要求。

  

想来褚静和赵刚应该把自己的情况给人透露了个七七八八,电话那端对方连丝毫意外都不曾有,稳稳地表示:“欢迎欢迎。”

  

顿了顿,那边又说,“只要孩子不介意我就好。”

  

这倒确实是个问题。tz本能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小小的身影早神不知鬼不觉溜掉了。

  

小玉仿佛跟她磁场不合一般,在她身边向来待不过十分钟。

  

她一早跟小玉提过自己要去见“一个叔叔”的事。小玉那张芭比娃娃一样的小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管捉着自己长到腰间的黑发摆弄,事不关己的神情不像小孩,像个叛逆期的少女。

  

tz也头疼。她自认一向挺招小孩喜欢,到了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女儿面前反倒不知道该如何相处。小玉跟她的共同话题少得可怜,也从没像别的孩子一样问过她自己的爸爸在哪,她更是没主动跟孩子提过——不如说,她跟小玉爸分开的导火索正是小玉。

  

想起这一出她就觉得好笑。200×年了,竟然还会有一个男人,以及他背后的那个家庭,因为她生了个女儿而跟她翻脸。

  

来荣港后,tz多多少少听说,小玉爸爸也在这个城市。这倒不意外,作为离她老家最近的“大城市”,荣港许多行业都快被她的同乡给承包了。

  

只是,同在一个城市,他甚至没提过要见见小玉。连一次都没有。

  

给客人做的草药面膜总算结束了,tz呼了口气。她不是会记着这些不快的人,更何况早已分手,不管当时爱得多么痴缠又闹得多么难堪,现在人家怎么想怎么做,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人总要向前看,走一步是一步。

 

  

tz领着小玉心情愉悦地到了约好的餐厅,不得不说,一时间,她竟有掉头想走的冲动。

  

她的肤浅再一次自我发挥,从电话里那把叫人酥软的声音出发,自顾自给她补足了一个瘦瘦高高斯斯文文又带点蔫坏的形象出来。等她人真的站在约好的餐厅门口,一眼望见一个圆圆脸身形微胖的男人迎出来,冲她挥了下手时,她的心已然凉了一半。

  

或许她怔住的表情过于明显,对方谨慎地端详了她的神情,再次作了自我介绍:“你好,我是gjf。”

  

她握住对方伸出的手,尽力掩饰自己的兴趣缺缺:“tz。”

  

那只手温暖而干燥,手掌宽大厚实,肉乎乎的。手指被包裹的瞬间,那种触感让tz差点失礼地笑了出来。

她觉得自己正身在游乐园,跟那种等人高的玩具熊握手。

  

连今晚的菜色都没了心思考量。男人问她还要不要加菜,她只扫了一眼菜单便本能说,“不用了吧,都挺好的。”

  

事实上她已经在盘算早点回去,今晚有部热播电视剧刚好演到大结局。

  

一道糖醋里脊上来,小玉在一旁晃了晃她的手,小声问,“妈妈,我可以吃吗?”

  

小玉今晚倒是很黏她,像只小猫似的一直贴在她身边,从进门开始就一直握着她两根手指,几乎叫tz受宠若惊。tz想,小朋友就是小朋友,这是到了陌生环境面对陌生的人,才想起她这个妈来。看着女儿编了两条长长麻花辫的小脑袋,她一阵心软。

  

还没等她说什么,对面的男人叫了服务员给加了份蛋花玉米羹,又起身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捧着小碟子,上面两块精巧的纸杯蛋糕。

  

他俯下身,把蛋糕放在女孩面前的盘子里。

  

“你叫小玉对不对?叔叔请你吃蛋糕,好不好?”

  

小玉不吭声,只管拨弄蛋糕上插着的小小的油纸伞。

  

“这个漂亮啊?你要这个对吗?”

  

男人耐心地把那把装饰用的小伞拔出来,用纸巾把沾上的蛋糕胚和奶油一点点擦干净,交到小玉手里。

  

姑娘带点腼腆地笑了,说“谢谢叔叔”。这倒叫tz有些意外,她这个女儿对陌生人向来都冷冰冰的。她不禁带点坏心眼地想,或许这就是游乐园巨型玩具熊对小朋友的独有魅力。

  

没想到一转眼,另一块蛋糕被放在了她自己面前的盘子里,甚至还同样拔出了那把小伞。这叫tz有点儿别扭,被人当小孩看了似的。可别说,她还挺爱吃甜的,面前香甜的奶油和五颜六色的糖粒对她的吸引力或许比对小玉的都大。挣扎了两秒,她决定暂且屈服于口腹之欲。

  

她低头小口抿着沙沙的硬奶油时,gjf忽然开口说,“我儿子特别喜欢吃这家的玉米羹和蛋糕。”

  

tz接口问,“之前来过?”

  

gjf刚要回答,明显微微一怔,低头拿手背蹭了蹭鼻尖,说,“就偶尔,下班路过。”

  

tz直觉他在撒谎。

  

或许他自己也觉出不对,轻轻咳了两声掩饰过去。

  

对于这人为什么要扯这种无关紧要的谎,他到底是为什么来过跟谁来过,他儿子喜不喜欢吃蛋糕,诸如此类,tz一点儿也不关心。她的眼光漫不经心地停留在他脸上,发现他鼻梁很高,且线条笔直,或许可以算作一项优点。很可惜,就她目前发现的优点,难以抵消游乐园玩具熊的强烈印象。

 

接下来的菜色和对话在她记忆里是同样的寡淡无味。并且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眼前的人似乎有些怕她,把她当老虎会吃人一样,有点儿坐立难安的。这加剧了她想回家看大结局的渴望。她向来看不上没出息的男的。她美,且凶,坚硬的外表帮她吓退了不少觉得她太过彪悍的追求者,同样的,她也瞧不上他们,一个双向选择。

  

她很难不怀疑她今晚的约会对象也属于这一类。

 

一餐终于结束,她在餐厅门口和约会对象就此别过,牵着小玉的手走出老远,对方忽然在背后叫了她。

  

“tz。”

  

tz站定,心想,这似乎是整个晚上下来,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声音好听口齿清晰多少还是沾点光,两个字被他念得人心里一阵发软。

  

“第一次见面,想着送你件小礼物的,刚才一紧张就给忘了。”

  

他语气诚恳。

  

可她回过头去,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礼物,而是男人微微凸出的肚子。她的眼光在上面打了个转,彻底失了兴致。

  

的确是个好人。或许他们可以成为朋友,她想,那样她会给他提供相亲指南,告诉他,下次再约姑娘出来,不要穿浅色衬衫,最好穿黑色,还能把稍嫌发福的身影遮掩一些。  

  

  

  

  

tbc(不知道哪天才会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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